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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遂心願大道庇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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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騎著毛驢走到溝裏的一段路上,身後是高聳的崖壁,面前是深不見底的溝壑。事情巧就巧在無巧不成書的玄妙上。此時,迎面恰好走來一位打柴歸來的樵夫,兩個人在狹路相逢中,突然來了個躲避不及。只能一人通行的小道,幹瞪著眼僵持不下,一時誰也過不去這道坎兒。

師泓法界雖然沒有回頭,但心裏清楚背後正在上映的一幕就是梵語中的最後一道難題。如果兩個人順利過了這道坎兒,梵語中的暗合便會雲開霧散,天隨人願。

就在墳塋地裏的人們幹瞪眼,觀望奇特一幕化險為夷的時候,壯漢嘴裏隨口說出一句玩笑的話:

“我今天就偏不信這個邪,難道兩個大活人能叫尿憋死!”

說罷,壯漢一溜煙兒從上面下來,幾乎是毫不費力地一把將毛驢抱在懷裏,輕松得跟抱著個孩子似地,面向溝壑而立,身後騰出一條可以容納樵夫勉強過去的縫隙來。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在狹路相逢中終於化險為夷,順利度過一道難關。

忘卻了此時此地是出殯下葬的莊重肅穆時刻,眾人竟然在情不自禁中紛紛鼓掌喝彩起來。

太初道人,你是一個令人高山仰止的真神!

難得一見“驢騎人”的景觀就這樣在艱難中終於迎合太初道人梵語中的最後一件事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宇文輒看見時機已經成熟,慢慢擡起頭來,急忙焚香祭天,感謝天賜良機,大道庇佑,完成夙願。

當眾人沈浸在驢騎人的奇特景觀中難以自拔的時候,師泓法界大師突然站起身來,身材竟然偉岸高大得無人可企及,一聲大喝道:

“功德圓滿,塵埃落定,下葬入殮——”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眾人在齊心協力的作用下,將棺槨放置於槨室之中,三支竹簡安置在墓道要沖,作為鎮墓之寶,並用封泥封好。封閉墓門,掩埋黃土,堆起大冢,結束了一場期待,一場夙願,一場圓夢。

師泓法界如釋重負地長籲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晚上,宇文輒在靈堂前守孝時,做了一個夢。夢境中還是那個歪嘴爛眼的癲狂之人在相同的地點和相同的時間和宇文輒再次狹路相逢,不過見了面的癲狂之人倒騎著一頭毛驢,一見面便開口說道:

“宇文輒先生,天賜良機,功德圓滿,可喜可賀。”

宇文輒覺得事情並沒有達到盡善盡美的境界,心有不甘地問道:

“何來的功德圓滿之說?本掌門人並未親眼見到‘梧桐樹上棲鳳凰’的夙願呀?”

癲狂之人撫摸著大肚皮,哈哈一笑,說:

“其實梵語中暗含的四件事情,第一件實際上是在為後三件打圓場,作陪襯的,而後三件最終和前一件相得益彰,遙相呼應。”

宇文輒點頭稱道。癲狂之人繼續說道:

“鳳凰乃是鳥中之王,九天玄女,仙鳥,誰人也不曾親眼目睹過,能等到嗎?望眼欲穿也休想等到。根本用不著費盡心機,等也白等。只有等你家千金小姐呱呱墜地之後,被當今皇上相中,冊立為正宮娘娘,自然便會應驗‘梧桐樹上棲鳳凰’的巧合了。”

夢境中的宇文輒恍然大悟。

恍惚中,宇文輒被夢驚醒,黑暗中自我尋思半天,自我安穩半晌,心中竟然寬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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